咸鱼吃瓜

梗多白烂发完就想删的菜鸡选手

做最咸的鱼,吃最甜的瓜,叉最野的猹

【双花】高原反应

大概是个流水账,写出了想要的段落以后就写不出别的东西了。

全职复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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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火车

“这米线真难吃。”

三伏天的丽江天气晴好,即使天气预报夸张地说三伏天气温直线升高也没能突出30度去,比起蒸笼一样令人窒息的北京,丽江简直能称上一句秋高气爽。没有雾霾,没有直冲40度的桑拿天,唯有紫外线不离不弃,地表接近太阳,它肆无忌惮地挥洒下来,同张佳乐在长途汽车站吸溜米线顺便听他抱怨的孙哲平挠了挠后脖子,觉得那块儿皮叫丽江的太阳晒得痒酥酥的直发烫。

张佳乐或许继承了云南人民的放荡不羁的浪子文青气儿,读作放荡不羁写作说走咱就走脱缰野狗不回头,孙哲平随口说了句我还没去过云南别的地方玩,休赛期就叫他拖出宿舍直奔火车站,两个大男人在昆明发往丽江的火车上匡次匡次摇了一整个晚上,清晨六点多才下车。

出站的孙哲平背着登山包眼下两框青黑,窄小的火车上铺床折腾得他欲 仙 欲 死,脚都伸不直,隔壁的中年男人还打了半宿的大呼噜,他实在睡不着,瞪着近在眼前的火车车顶想为什么嘴贱来受这个罪。

凌晨实在睡不着,孙哲平摸了烟和火机翻身下床去了车缝抽烟,回来的时候借着幽幽的手机屏幕瞧见张佳乐睡得四仰八叉,只有一张脸还看得过去,清秀稚气,赶车没剃胡子,唇上冒出几点胡茬。

孙哲平向来少见心虚的时候,只这会儿略拿手机照了照附近,所有人都睡了,车厢里有窸窸窣窣的杂音,更显出安静,他做贼似的灭了手机屏幕,低头拿嘴唇蹭一下张佳乐的额头。

2.大巴

下一个行程是在九曲十八弯的破烂公路上坐大巴。

孙哲平正经没走过这样的路,昨天的火车已经把他折腾得够呛,状态不佳,逐渐拔高的海拔又隐隐闷住了他的肺。张佳乐没事人一样在旁边抠手机和叶秋在职业选手群里对掐,嘲讽得风生水起,他已经让狂放不羁的破路颠得胃里翻山倒海,捂着胃苦苦挣扎。

或许是他脸色太难看,张佳乐把手机塞进兜里卡擦给他拧开一瓶水,关切地瞅他:“怎么了老孙,没事儿吧你?”

一口水灌进去总算好了一点儿,孙哲平摇摇头,“昨天没睡好。”

他有点疲惫嗓子就带点哑,闭着眼睛想休息一会儿,张佳乐没再说话,只是在他旁边动了几下,他以为是坐着不舒服,结果过了一会儿,张佳乐伸手环住他的肩膀。

瘦归瘦,力气还是有的,孙哲平叫他搂着,身体一半被安全带拽着,一半探进张佳乐怀里,头枕着他不算宽阔的肩膀,抬头就能看见张佳乐故作镇定的脸,心跳打胸腔震动,一路朝上,贴着他的脸颊。

孙哲平移开眼睛不再看他,窗外阳光灿烂,满目是葱绿的山川,河流波光粼粼,像一条柔软的绸。

3.玛尼堆

到了香格里拉,他们叫客栈老板带到房间住下,昏天黑地地睡到下午。赶巧有住客拼车去草原,张佳乐打听清楚,兴冲冲同他讲解:“开车绕一圈,也不用跑路,正好带你去适应一下海拔。”

睡了一个午觉,孙哲平也舒服了点,下车时候张佳乐怕他运动量大高原反应,连背包都从他身上抢了过来,他也不是什么娇弱的人,点头答应。

先到的是一条旷远的公路。两边都是茫茫的草,沿途尽是石块垒成的玛尼堆和高大的青稞架。零零散散有游客坐在公路上拍照,藏族司机说可以去玛尼堆许愿,“很灵的。”他说。

张佳乐先蹦下去,绕着周围找了一圈,选定一个看着顺眼的玛尼堆,按着司机教导的流程绕着它许愿。他满脸的兴致勃勃,雄心壮志不要钱,绕完三圈,在心里默默祝祷,“保佑我们拿冠军”。

孙哲平到底有点儿轻微的高原反应,走一段路就有点喘,蹲在公路上点了一根烟,野旷天低树,他看着张佳乐,在心里跟着他许愿。

“希望我能跟张佳乐一起拿冠军。”

那时候巴拉格宗的峡谷险峻,云山雾绕,山风吹起猎猎的五彩经幡,香甜的酥油茶热烫烫地捧在手心,动如参与商的人生还没有把他们打垮,香格里拉的草原开满了细小美艳的格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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